冥府の底の月光花

——Follow your heart.
絶望は歩みを止める理由にはならない。
ツキプロ/バンやろ/アルゴナビス
无限期停止更新。
但没有退坑。

Winter blossom

花吐注意

四部捏造注意

流血注意

Ooc注意

科学以外注意












是何时开始从口中吐出花的呢?

二階堂大和的桌子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个拿纸胶带封严实的纸质糖果盒子,里面装的正是他这些日子吐出来的花瓣,准备下个休日拿去丢可燃垃圾烧掉。

不经意间一阵咳嗽,又是一堆白色泛青的花瓣,柔软的表面上覆着绒毛,挂着一丝深红,微毒性让喉咙中迸出一阵令人窒息的不适感,随即被一杯柠檬水冲去。

呼吸了一口深秋的空气,玻璃杯敲在书桌上发出一声钝响。

真是讽刺的病。明明从最初开始就没有想和谁打好关系,几乎没有交朋友的欲望,却到如今这种老大不小的年纪被这种由爱而生的绝症折磨得如此狼狈,况且对象还是同性?太好笑了,可笑到自己都不禁笑出声的程度。

「这不就和傻子没区别了吗。」

自嘲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柠檬薄荷糖塞进嘴里咬碎,一手操作着手机看下午的行程,好,off。

这样最好,就算吐花吐到盒子装不下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只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感谢事务所安排大部分人下午工作只有他早上拍完新戏就可以回寮蹲着。

「今天是不是垃圾处理来着……把它丢了吧。」

将新的花瓣揉碎塞进纸盒再次封好,下楼扔进可燃垃圾,锁紧门闩,打开武藏让它清扫难以拾起的碎瓣,拿了瓶啤酒就这么将全身交付给躺椅,任由苦涩的液体混着没有冲干净的血腥气流过喉头。

还有多久会死呢?

生命时限好像是半年还是三个月,在实行那个逊得要死仿佛是一万年前就过气了的少女漫情节之前。

要向那个人告白?不如把这件事带进坟墓里。

抑制症状的酸性食物,藏花瓣的盒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身了。

直到症状无法控制不得不消失在人前的时候吧,然后隐退消失,直到死,遗书留好放在显眼的地方,等他们找到自己的尸体。

——本来,是这么想的。

直到冬天正中央的那天,或是前后哪一天——他记不得,那个人从所有人的面前消失的那个下午。

「ナギ不见了。」

每个团员都在谈论这件事,一切都发生得像疾风骤雨一样,自从自称是他随从的外国男人递了那封信之后。经纪人甚至安排了去诺斯美亚的工作日程,为了带那个人回来。吐花的量不知是否因为思念对象的离去猛然多出很多来,精神状态也渐渐蒙上迷雾,余命也许不多了。恍恍惚惚中自己答应了去拜访父亲的要求,还玩了发三日月狼cosplay,亲爹的角还是亲爹的角,他扮着还挺像。途中当然少不了浓柠檬汁和激酸柠檬糖。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身处北地的夜晚。

房内暖气开得正好,但他照旧是去了阳台。裹着羽绒服再披了件三日月狼的羽织来抵挡北地的寒风,拎着说是冰啤其实比室温还高的撬开的啤酒罐,下酒菜是柠檬糖,当然是为了抑制症状。趁啤酒还没冻起来,紧急灌了一口。

天气不错,虽然前几天好像都在下暴雪。诺斯美亚的街巷和东京不一样,夜晚几乎没有什么地方还在营业,街灯也就随便开一点照亮路就够,满天繁星没有光害的干扰放肆地闪烁着,酒店在山上,往下看远远的能望见宏伟王城的轮廓,和港口外深邃的海。

——那家伙,原来就是在这么美的地方长大的啊,也难怪长着那种脸,那句俗话怎说来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过在这反人类的冬天里生活了十几年,还是辛苦你了。

在喝剩的最后一滴啤酒冻起来的时候,远方海面上的天空忽然飘起蓝绿色的光带。

极光,对吧。

那个人说过,家乡的冬天经常有极光。

大概对那孩子来说是看惯了的景色吧。

你也在看吗?在那座城堡里看着这片摇曳的光芒吗?

迷迷糊糊间某个窗口里似乎闪着灯光。

极光女神奥罗拉亦代表着黎明,哪个台本里写的。

那么可以擅自将今夜的极光曲解为黎明将会到来的意思吗?

有什么被打开了。

二階堂大和将拆开的柠檬糖糖纸丢进阳台的垃圾桶,望着极光的轮廓,不,也许是下面的城池。

呼出白气的同时,几片沾着血的花瓣落在地上的积雪上。

下个星期,在这段余命完结之前,结束这一切。

然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告诉他,你家物价真的太贵了,一瓶啤酒顶日本两瓶。

「晚安,下周见。」

他对着极光之下的城池,对着城池之中的少年,轻轻举起冻起来的啤酒罐。

明明是深夜,他却分明看到了曙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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